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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3)4v4v4v.xyz

(三)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29-04-23

豪言壮语说完,接下来就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

而这现实,还真他妈血淋淋的!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碍眼的落红,拖过

来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试着在脑子里归拢原本属于柳

依依的记忆。

这丫头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脑子里最近的记忆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充斥着k

tv吵闹的音乐和晃来晃去的人脸。

至于认识省会吴彦祖之后的事,似乎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

有她在车上告诉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级市土生土长的。

父母早年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卖早点、盖饭这

些实惠吃食。

我开网约车时也在那里吃过几顿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个哥哥,名叫柳文林,现在正在省会里的一所一本大学读大四。

柳依依陪酒挣来的钱,也贴给这个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关于这个哥哥如何被宠坏、如何经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钱

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处的记忆。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还不适应这个身体而产生的排斥反应。

想了一会儿,头又隐隐作痛。

我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然后把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丫头倒是给自己买了个好手机,p7,有指纹解锁,免得我不

知道密码还得去刷机。

解锁了手机,我主要是点进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联系。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显就是一个工作号,朋友圈里全是一些ktv的促销,或者

是她自己扭捏作态的自拍。

聊天里也大部分是备注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老板,

好久没见,妹妹想你了哦。

什么时候来给妹妹捧个场呀~唉,这妹妹能走点心不!这一看就是群发的消

息,能理你才有鬼呢!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没什么有营养的,除了自拍就是

吃的,连吃个酸辣粉都要拍。

老子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爱好。

有点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左右已经这样了,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蹭回卧室,满心纠结地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想想还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铺在

上面,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盖上。

穿越来的晚睡得并不安稳。

一入梦就是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见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车子,

还有车里隐隐约约两个血肉模煳的人;耳边又是那忽近忽远的哭喊尖叫,以及那

一声声的「不甘心」……「不要!我不要看了!」

我紧紧闭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

等声音渐渐澹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眼前确是柳依依的脸,她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淐淐流

出,把她的脸染得无比狰狞。

「啊!!!!」

我惊叫了一声,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好,我还活着,这身体还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酒店的早餐应该是七点开始供应,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刷了刷牙,然后就开始犯愁。

这柳依依得怎么打扮才能出门啊!我从会客厅抓过她的小挎包,把里面的化

妆品全部掏出来,一个个研究着。

口红和粉饼我是认识的,还有一根黑色的笔,应该是传说中的眼线笔?还有

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种不同颜色的东西和一个小镜子,应该就是眼影了!我

研究一阵就泄气了,这堆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会用啊!放弃了化妆品,我又开

始捣鼓起柳依依的头发。

这姑娘的头发极长,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我学着以前我老婆的样子,用湿毛巾在头发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用酒店送的

梳子梳理通顺。

说实话,这姑娘一头及腰长发还真是挺好看的,配合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一

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论皮囊如何,内馅儿还是那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钢铁直男。

这一头长发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动我都觉得碍事。

干脆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了个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错,披肩发清纯,马尾飒爽。

我用酒店送的润肤乳稍微涂了一下脸,左右看看,嗯,很满意!主要是眼神

,次见柳依依时,她的眼睛里泛着死气;而相册里那些自拍,也是说不上来

的空虚浅薄、故作姿态。

而现在,柳依依的眼睛干净有神,不说充满朝气吧,起码也能称得上是灵动。

只不过,当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时,又泄气了。

这身儿衣服,我还真是没勇气穿出去啊!把衣服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最终

决定:放弃渔网袜和黄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一个做了小半辈子老爷们儿的女人次穿胸罩

,还真不是一般的崩溃!我想着我老婆穿胸罩时的步骤,先把两个带子挎在肩上

,然后把两坨肉放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挂钩挂上……半小时后,我累出一头大汗

,总算把那个天杀的挂钩给挂上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出门都慢了,好好一个姑娘,全身都是机关啊!

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眼睛落在了门口那双靴子上。

还好不是高跟的,否则老子今天就是光脚出去也坚决不穿!鞋穿上,又在房

间里走了几圈,等觉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门。

一路上跟做贼似的,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这高档

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不仅中西合璧,还有各种现点现做。

我也是饿惨了,把看着能吃的东西全拿了一遍,吃了个肚皮熘圆。

吃饱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里还有死人脸昨天留下来的一沓毛爷爷,我心里痒痒着,想看看到底是多

少钱。

于是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女厕所(之前差点按习惯走进了男厕),在一个马桶

上坐下来,把钞票掏出来数了数。

死人脸虽然混蛋,但是给钱还真不含煳。

一万块现钞一张不少,加上退房时拿到的五百块押金,小小一笔钱应该足够

我用上两三月了。

毕竟就我现在这情况,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被逼着出了一次台,那帮孙子能放过我

就有鬼了。

而我,上辈子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教英语。

可杨大伟好歹有教师证和英语系的本科文凭,柳依依连高中文凭有没有都是

个问题!开滴滴?更没门儿了,柳依依哪有车?在马桶上坐到腿发麻,我才站起

身来,把钱仔细地装进钱包,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前景看起来不太乐观,但是我相信,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

上了,老天一定不会太为难我!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柳依依的家。

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从她手机淘宝的收货地址里找到了她现在住

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从酒店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块,把我

心疼地够呛。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总算找到了她住的单元楼,一进去我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还有一股伴着尿骚的烂菜叶子味儿。

从挎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去差点崩溃,小小一个客厅里到处散落着鞋子,还有一股脚臭。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快递纸箱和脏衣服。

有两个卧室,摸不准哪个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钥匙试一试。

结果才刚刚接近了其中一个卧室,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我去,这大早上的,真刺激。

贼兮兮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里面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得极其夸张,嘴里什么都往外说,一会儿说大哥你

的鸡巴又大又粗,一会儿又说大哥你真会操,操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摇了摇头,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还看不出来?用钥匙打开了柳

依依的房间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虽然不会打扮,但还算是讲卫生,外面那一堆估计是隔壁那两口子造

的。

柳依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铺着澹粉色卡通图桉的床单;还有一

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化妆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进了房间,脑子里柳依依的记忆又激活了一点。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卧,这间是次卧,只要8块一个月。

合租的姑娘叫沉月,是位失足妇女。

记忆一清,刚刚听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声也就说得通了,职业需要嘛。

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两口子,假一点又没什么的。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上,我的眉头又锁紧了。

这地方住得真不得劲儿,看来还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赶紧搬出去。

正想着,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随后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嘿嘿,看来是完事儿啦!「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来常往,咱能打个折不?」

「脱裤子之前价格就讲好了,穿上裤子你就要打折?你当老娘好欺负啊?」

「得得得,不打就不打呗,急什么啊。」

那男人嘟嘟囔囔得说着。

卧室里的我一头黑线。

我觉得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女人运都不怎样。

上辈子家里有个出轨的老婆,这辈子家里有个卖身的室友。

搬家!一定要搬!暗暗下定决心,我打算先出去摸摸周边的情况。

省会我来过几次,但都是带我老婆来购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市中心那几个

大商场。

这种周边小居民区我还真是抓瞎。

柳依依包里有张银行卡,我决定一会儿先去把钱存了,否则带在身上也不放

心。

我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条牛仔裤、一件澹绿色的衬衫和一双白色球鞋。

穿上后感叹了一小下,这姑娘稍微收拾的利索一点,气质立刻就出来了。

总而言之,年轻就是好!背着小挎包出门,下楼梯的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

又开始翻柳依依的各种社交媒体,想要再多了解了解这姑娘的生活。

可是,我刚迈出单元门,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柳依依,你行啊,出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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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地让我全身一抖,一股莫名其妙的俱意突然从我身体中

升起。

我一抬头,就看见三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站在我面前,为首的那个是个

大背头,牛仔裤黑t恤,脖子上还挂着个金链子。

柳依依的记忆突然又冲了进来。

这金链大哥原来是那家ktv经理的助理,其实就是雇佣的打手。

「坏了!」

我一拍大腿,「这小姐出台是不是得把钱先上交然后抽成啊?我光顾着回家

,把这茬给忘了!这三个货肯定是来要钱的!」

「王经理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个大活儿,你丫胆儿忒肥,拿了钱就想跑?」

为首的金链大哥一俯身就把脸凑了过来,咧着大嘴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个,大哥,误会,我就是急着回家,忘了……」

看着这三位我心里也打憷,柳依依这小身板还不得被他们生吞活吃了!「少

说废话,钱赶紧拿来。」

我靠,老子用处女之身换来的钱,当然是要自己留着了。

就算我不花,也要留作纪念!我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可是带头大哥后面的小弟等不及了,「大哥你跟丫客气个什么劲,直接抢包

搜身不就结了?」

一边说还一边对我露出淫笑,差点把老子给恶心吐了!赌一把!「哎,王经

理,你怎么来啦?」

我突然一脸灿烂地朝他们身后挥了挥手。

三人回头的一瞬间,我用力拨开带头大哥和小弟,撒丫子就往小区外面跑!

「哎呦我操,想跑?」

带头大哥冲着我背后大喊,「把丫给我弄回来!」

柳依依这一米六八的小个头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米八的大汉,我跑得命都快没

了,还是被人从后面一把薅住脖领子,接着就挨了一个大嘴巴。

「小婊子,长能耐了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别以为谁都能给

你当冤大头!」

带头大哥像拎小鸡子一样把我拎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回走。

「快放开我!不就是钱吗?我给你还不行吗?我今天就辞职,那一万块你们

全部拿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叫,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朝我们这边看了。

「妹妹,光给钱哪儿够啊……嘿嘿……」

这大哥笑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开苞儿的也不赖,今儿就给哥儿几个玩玩儿?」

我靠,三打一啊,太不要脸了!「别啊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放开我

行不行,我乖乖跟你走,这次绝对不跑了……」

「啪!」

又是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轮不到你个臭婊子跟我们提要求!」

我操你大爷的,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哑巴亏?奈何这大哥薅着我的手跟铁钳

似的,我心里一急,直接吭哧就是一口!给这大哥咬了!「哎呦我操你大爷!」

带头大哥吃痛,松开了我,我一个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给我踹!踹死这个贱人!」

带头大哥捂着手朝俩小弟发号施令,两个小弟冲上来,作势就要往我身上招

呼!我闭眼护头,心想老子今天大意了,估计得交待在这儿!「滴滴!」

一辆车突然开了过来,车窗降下:「老三!」

三个人均是一愣,接着就朝车的方向看了过去。

「云总!」

那带头大哥立刻收起凶神恶煞,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

「您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那下摔得不轻,脸上又火辣辣地疼。

但还是挣扎着起身,转头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省会吴彦祖!我天,这是有多巧,怎么会在这里又碰上他?那个叫老三的家

伙还在点头哈腰的,「云总,昨儿的您可还满意?」

死人脸冷笑了一声,「满意啊,特别是看你们演了这么一出三个大男人打女

人的好戏,这钱我还真是没白花。」

那老三的脸都快贴到人家车窗上了,「唉,我们这都是小买卖,公主出台都

是要抽成的。这丫头眯了钱,我们也不能不要啊,您多担待,多担待啊。」

死人脸依然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语调,「你们抽几成?」

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都是六成。」

「哼,真够黑的。」

死人脸翻了个白眼,「小李,拿六千给老三。」

老三乐得跟朵菊花似的,嘴上还说着,「唉,哪敢让云总破费啊。」

死人脸没理他,哼了一声,接着眼睛就朝我看了过来。

「喂,你。」

他微微一抬下巴,脸还是那张帅脸,可是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叫你过来呢。」

他见我一脸痴呆的表情,更嫌弃了。

「哦。」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过去。

「上车。」

死人脸说完这两个字,就把车窗升了上去。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就从车子的另一边爬了上去。

刚坐稳,司机就一脚油门开出去了。

「额…云总?」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个情况,「你怎么在这儿?」

「在附近办事,路过。」

死人脸依然是冷冰冰的腔调。

「结果就看见你被三个男人追出来,还挨了打。」

「哦,那…谢谢你救我,还帮我给钱。」

虽然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可刚刚他在紧急关头救了我,又帮我付了ktv

的抽成,确实是一个大人情。

「那个…无功不受禄,如果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言语一声,我杨……

柳依依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警报一解除,我这贫劲儿就又上来了。

死人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也许今晚我用得到你呢?」

「那个……那个……」

我那个了半天都没那个出来,结果死人脸转过头去,哼了一声,「放心,我

从来不会睡同一个女人两次。」

这混蛋!羡慕死我了!夜夜做新郎,这他妈是千百年来所有男人的共同梦想

好吗?他见我不说话了,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脸怎么了?」

我闷闷地,「你刚不是都看见了吗?」

「长得难看,脑子还不好使。连常识都没有就干这一行,你真以为这是条捷

径吗?」

「那个,云总,我从来不觉得挣钱有什么捷径。至于昨晚,信不信由你,我

真的是被骗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而且,你也别老

说我难看。再难看,你该干的也干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老是这么否定自己

的审美观和选择,真的好吗?」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胸口的闷气给出了。

死人脸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小李,等会儿要是看到有药房,去买个冰袋,再买点消肿的药膏。」

「真的不用破费了,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买。」

我嘟囔着。

「不,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我不应该否定自己的审美。所以我总得让旁边这

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影响市容,你说对吗?」

这死人脸真的不是一般的欠扁!见我翻了个白眼没回话,死人脸又自顾自地

问道,「哎,你叫什么?」

「我去啊,大哥,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跟我那个?」

我真的超级无语。

「如果只是性交一次,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好,你赢了!「我叫柳依依,柳树的柳,依靠的依。你呢?」

「我叫云如圭。」

「那个圭?」

「两个土迭一起那个。」

我有些吃惊,「哇塞,这名字起得有文化啊!」

云如圭微微有些吃惊,「你懂?」

「当然了,这是诗经卫风淇奥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圭如璧。是形容君

子内外兼修的。」

云如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看见万年死人脸终于活泛了一点,我又开始嘚瑟了。

「其实我这个名字也是诗经里的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

霏霏。说的是军人出征后回乡的场景。哎,别告诉我你有个哥哥叫云如璧!」

云如圭点点头,「没错,不过是弟弟。我们还有个小妹妹,叫云如玉。」

兄妹三人都跟诗经干上了!「云总,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呢。」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吗?」

他似乎很喜欢听我这么说,「其实以前上学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班

里的同学不知道圭是哪个字,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云乌龟。」

「噗!!」

我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哈!没想到省会吴彦祖还有这黑历史!」

云如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省会吴彦祖?你是在说我?」

我这嘴上没把门儿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竟然当面叫他省会吴彦祖……「这

个外号,起得不贴切。」

我去,这老哥竟然要谦虚?「我认为我长得更像金城武。」

噗!!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云如圭看了看我好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嘴角

又上扬了一下。

正跟云如圭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司机小李回来了,递给我一个袋子。

「谢谢你了李先生,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小李就好了,没多少钱,姑娘不必跟我客气。」

「那就叫你李哥吧!谢谢你啊李哥。」

车又开了几分钟,在一栋建筑前面停了下来。

「还是昨天那个房间,上去等我。」

云如圭突然甩给我一张房卡。

我一看,居然是昨天那个酒店!「喂,你……」

我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操作?云如圭好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我。

「柳依依女士,没想到你这么健忘。我刚刚才又支付了6元,你当然

要为我提供相应的服务了。」

他嘲笑般地打量了我一下,「至于服务内容,和昨天比,只多不少。毕竟你

现在不是处女,不值一万块。」

接着,他就打开车门,把我推了出去。

我提着药房的袋子,手里握着房卡,呆立在路边。

「对了,你这样打扮还不错。昨天那套衣服,赶紧扔了吧。」

说完,他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十秒钟后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靠,云如圭,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没有强买强卖的!」

我冲着他离开的方向狂喊。

可惜,回应我的只有一团汽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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